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噩盡島III古尊闇神１０ 全妖聯軍
有資深天仙敖容帶隊，一行人一路上通行無阻，很快便抵達龍宮。
最近好像常來呢。沈洛年搔搔腦袋，暗道麻煩，上次撞破人家屋頂，也不知王母會不會生氣。
他們就這樣走進龍宮，熬容走在最前，張如鴻次之，沈洛年與懷真則走在後方。
敖容帶他們走到上次開會的門戶前，直接開門，領著三人大步走進其中，眼前的景色果然與上次同樣，是個半徑足有百餘公尺、被一大片綠色草皮覆蓋的半圓形空間。
張如鴻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景象，與狄韻不同，她之前可沒來過，自然大吃一驚。
只見其中大大小小、飛翅插角、鱗身魚尾各式各樣不同造型的妖族齊聚一堂，都有妖仙以上、乃至天仙的造就
在場隨便挑出幾個都是能給人類帶來大麻煩、甚至直接滅族的存在。張如鴻倒不是太驚懼，只暗道自己千萬要謹言慎行，如果可以的話，還得盡可能地彰顯人類的重要性。
年過百歲的張如鴻，外貌雖只有二十五、六歲，但她早已不是當初率直、沒什麼心機的少女。她仍然聰明爽朗，可身為歲安城軍事首長，她得更多地為種族考慮。
當所有受邀的種族都相繼入座，三龍族首領便由前方走進。
虯龍王母道：「今日再邀各族首長前來，不為其他，只為全族聯軍之事。」王母一邊說著，一邊讓懷真坐到她身邊，懷真現在可是上仙，雖遠遠比不上三位龍族大佬，但仍有權位列前席。
懷真對沈洛年笑了笑，便走上前入座。她一走，沈洛年頓感百無聊賴，他與張如鴻打了個招呼，便到角落歇息、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。
另一方面，張如鴻聽到「全族聯軍」四字，心下一驚，這聽起來不像好事。
「近來心魔於世界各地相繼出現，各族都遭受不少損害，而經過我族多方查證，此次災難源於鳳凰……」王母繼續說：「那些詭異妖仙的生命形式前所未見，這事只有生命之源的鳳凰能辦到。」
現場一片譁然，這時有一名馬頭人身的高等妖仙站出來道：「若事情是鳳凰引發的，那我們豈不是毫無機會？古仙之能難以想像，且鳳凰自產道息，下凡對祂來說絲毫無礙。」
這時蛟龍王公發話了：「如果鳳凰真打算滅了我們，你覺得你現在還會在這嗎？」
「那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」那妖仙嘀咕著退下。
同時另一名鹿形的天仙說：「那麼……敢問鳳凰究竟有何用意。」
「古仙之意並非我等所能揣度。」應龍女皇說道。
應龍女皇話聲一落，底下頓時一片嘈雜，整個場面顯得有些混亂。
「肅靜！」
王母發話果然效果十足，瞬間鎮住場面。
這時張如鴻道：「其實我有一點想法。」
「人族！？」一位犬戎族妖仙叫道：「人族憑什麼說話？」
張如鴻聞言挑眉：「龍宮邀請百族前來，我人族自然也收到了邀請，況且我族與貴族早已和解……我認為你的敵意有些過重了。」
那犬戎妖仙語塞，只嘟囔一聲「人族狡辯」就不再發話。
「說吧！」蛟龍王公道：「早聽說人族最擅揣度，我今日倒要見識見識。」
「王公謬讚，」張如鴻行禮，便說：「我認為這是一場試煉。」
「試煉？怎麼說？」王母上身前傾：「妳的意思是，鳳凰只是為了要測試我們？」
「不，我認為祂要測試的是整個制度。」
「制度？」王公皺眉：「小女娃，勸你別故弄玄虛！」
「不敢，我的意思是——經過百年前沈洛年與闇靈一戰，我們已經知道闇靈與鳳凰之間是有合約的，之前我們認為是因闇靈失敗，所以鳳凰才代為出手；但屍靈王也不是第一次出現，至今各族度過多次屍靈危機，也不見鳳凰出手，所以我們第一種猜測實在有點說不通。」
張如鴻換了口氣，繼續說：「而上次闇靈沒有帶回足夠力量供養眾玄靈，這恐怕揭示了這個制度的漏洞——雖說凡間有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力，但如果闇靈真的被戰勝了，那就無法取得祂們所需的生命力、也難以保持世界平衡。」
「所以呢？」應龍女皇道：「講重點！」
張如鴻深吸一口氣，道：「我認為鳳凰正在測試一個全新的制度。」
「心魔、神滅，還有那種精神攻擊都是前所未見的，我認為秘密就藏在精神攻擊裡面，據我們人族所觀察到的，遭受那種攻擊的人會喪失大部分精智——生命力，然後轉而襲擊下一目標，這點與屍靈頗為相似。」
「但問題在於——那些精智力消失到哪去了？心魔雖說是魔法生物，可它們幾乎沒有靈智、本身用不到精智力。」
「我認為那些受害者失去的精智力，會直接成為新生心魔的材料。」
「這樣就形成一個多向的循環，心魔令目標變得狂躁、變得狂躁的目標再令更多目標受害，那些精智力又會產生更多心魔……最後可能會用某種方法，把心魔再還原成精智力以供養眾玄靈，如此一來就形成了比屍靈更加穩定且有同等效率的公式。」
「最重要的一點是——精智力是會漸漸回復的，如此一來只要確保心魔有一定的數量，就能抽取源源不絕的生命力，也不會令物種消亡。而神滅就是類似於牧羊人的角色，放養心魔並保持數量。」
「這就是我方的想法，諸位覺得如何？」
「很有道理。」在場不少人點頭。
「所以依妳之見，這『全族聯軍』究竟該不該實施？」另一名天仙問道。
「這終究只是猜測……但我認為若舉宇內之力討伐心魔、神滅，說不定能引出鳳凰，到時當面詢問、溝通，展現凡界意志，說不定就能解決整件事情。」
「這賭注有點太大了……」
「但說不定真的能……」
「她不是也說了嗎？終究是猜測……」
妖族大佬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討，同時轉到沈洛年那邊。
他覺得很無聊，反正也聽不太懂，乾脆思考起自己新能力的事。
神息……嗎？
竟然能把手變成金犀。他回想起鳳給的資訊。
——無論人族妖族、精體等，包含金犀，總歸來說都是生命，而身為鳳體的沈洛年，他本就是掌管生命本源的鳳凰之換靈，如今還擁有了鳳凰一族最為原始的神息能力，統合道息的生命活性、天仙境凝炁為實的能力，與時間能力細微操作的特性，沈洛年獲得了能短暫地讓自己的身體變化成其他生命形式的能力。
沈洛年自認沒什麼創意，只直覺性地叫它「換形」。
換形和妖仙化形可不一樣，化形只能改變外型與生理結構、還得受限於精元或化形種族的契合性，但換形卻沒這層限制——換句話說，如今只要沈洛年願意，他可以成為任何種族，甚至能用換形模擬出天成之氣。
但這能力也並非沒有限制。
首先是消耗極大，這畢竟是原始古仙能力，別看上次對戰聚合體心魔時，沈洛年只讓手掌金犀匕化了二三十秒，那可是消耗了他的道息、炁息與精智力各一成。
如果要讓全身金犀匕化，那消耗就更大了。沈洛年粗略估計了一下，在全身金犀匕化的情況下，最多只能維持兩分多鐘的行動能力。
如果過了那段時間，自己能用的就只有堪稱永動機的炁息，頭還會痛得要死。
兩分多鐘！？媽的，這連打一隻怪獸都不夠用。沈洛年莫名想起某個兩百年前的特攝片。
其二是在這能力發動期間，無法使用道息與時間能力。
這點沈洛年倒不在意，別說金犀匕化，單單把自己的身體弄成金犀棍的硬度，就沒多少人能奈何自己。
而且炁息和輕重能力也還能使用，到時把拳頭硬化再用老方法增加動能，連上仙都得避其鋒芒。
問題果然還是持續時間嗎？
沈洛年想了又想，還是決定不到關鍵時刻不用這招，但時機又不好抓，使用換形時可用不了時間能力，精智力消耗太大了……
最後他決定直接放棄思考，麻煩事還是得交給聰明人來想，自己不是那塊料。
正當沈洛年這麼想，只見敖歡進場，走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、低調地朝他揮手。
怎麼？沈洛年走近，敖歡便道。
「沈兄弟，那個……小、小韻沒來吧？」
沈洛年搖頭。
「是嗎……」敖歡看起來鬆了口氣，又顯得有些失望。
這些情緒自然逃不過沈洛年法眼。這女控武癡會因狄韻沒來而失望，這可以理解，但鬆一口氣又是怎麼回事？
「怎麼了嗎？」沈洛年問。
「這事不方便在這說。」敖歡說著，帶領沈洛年走到外頭。
兩人站在門外，敖歡搔搔腦袋：「是關於小純的事……你知道的，最近情勢不太穩，小純知道小韻的職責，現在可不安著……其實我也是一個想法，如果小韻出了事，又該如何是好？」
「你可是她老……」沈洛年正想說「你可是她老公，這事不該我管」時，身後傳來懷真的聲音。
「嗯嗯！？歡小弟又怎麼了？欺負小純了？」
「沒有沒有！什麼事都沒有。」敖歡面色鐵青，自從懷真晉升上仙、還知道他有了妻小以後，就愈常被她捉弄，如今他對懷真的恐懼與日俱增。
「嗯哼——」懷真狡黠地對敖歡笑著，視線便轉向沈洛年：「臭小子，怎麼偷溜出來了，如鴻小妹表現得可好了！」
「妳還不是一樣偷溜出來……」沈洛年不怎麼在意過程，只問：「結果呢？」
「哼哼……」懷真把手放到門邊：「看看就知道了。」
她把門戶微微打開，裏頭瞬間爆出衝天喊聲、戰吼！
「全族聯軍！其力破天！！！」
「全族聯軍！其力破天！！！」
「全族聯軍！其力破天！！！」
「全族聯軍！其力破天！！！」
「全族聯軍！其力……」
她又把門關起來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再打開。
「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！！！」
「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！！！」
「嗚喔喔喔喔喔喔喔喔！！！」
再關起來。
……
……
……
再打開。
「同心奮戰！！」
「同心奮戰！！」
「同心奮戰！！」
「同心奮戰！！」
懷真又把門關起來，與沈洛年相視一笑。
「嘿嘿☆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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